出几分同情,只是想,要是再让我遇见那几个军士,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千织的烧早退了,只是晕厥着,不时冒出几声呻吟。
我们这儿正说着话,她扑扇着卷翘的睫毛,终于涣散着,睁开了眼。
桐嬷嬷第一个发现自家主子醒来,当即冲到了床边,慌忙得险些扭到了脚,我也靠近了些。千织动了动手指,眼珠子慢慢地转过来,盯向了我。
我被她盯得莫名,正搔着头,就见那双眸子明亮了几分,让我记起初见她时的那股坚决。
紧接着,她的眼一眨,便从眼眶里陡地滑下泪来。
一滴,两滴……
渐渐汇成了股,悄无声息地流着。
直看得我心里一紧,脑海里兜兜转转就那么几句。受过怎样的折磨,的确不奇怪,可这心里有多苦痛,我却是无法知晓的。
桐嬷嬷没同我讲过千娅,却是透露过些许千织的事。
没了清白,受尽凌辱毒打,却还是这么挺了过来,挺到了我的出现。
屋里的氛围有些压抑,我转身出了门,去寻言悔。
“怎么了?”言大夫正在书房整理书籍,见我神色古怪,不免问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