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完全想不明白,但是我清楚的知道一点,医生没有为死亡做主的权利。”
“如果病人给医生这个权利呢?”顾襄问。
高劲微笑:“病人也没这个权利,要不然,阮医生不会被判刑。很多时候人生就是这样,来不由己,去不由己。”
顾襄想到了瑞华医院十九楼。
那里住着许多的病人,那一层似乎独立于“治病救人的医院”之外的楼层,是他们最后的选择。
顾襄问:“所以,你后来才转做了临终关怀科的医生吗?”
“唔,”高劲道,“不可否认,这件事在当时给了我很大的触动,让我开始思考——”
“有时是治愈,常常是帮助,总是去安慰。”顾襄接过他的话。
高劲笑,握住顾襄的手,“对,记性不错。”
“当然。”顾襄豪不谦虚。
高劲拇指拂了拂她的手背,上面有油溅起的印记,他问:“煎馄饨的时候被油溅到了?”
“嗯。”
“我待会儿给你支药膏。”高劲亲了亲她的手背。
他五指穿插进她的指间,将她牢牢握住。顾襄把身体重量卸了一部分在他身上,心底反复想着那句美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