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藏经殿尽头的石柱前看到了昼无寒。他一人独立,俯视着整座净乐宫殿。
“元元呢?”月寻来到他身后。
“开饭了,元元自然是去吃饭了。”昼无寒并未回头。
“昼公子为何故意把额头的缚带解开,如果不是你有意如此,其他弟子不会知晓。”月寻喃喃。
“不为何,我为何不能解开?那些小道士这么好奇,我就满足他们的好奇心。”昼无寒忽然回头,双眸冷淡如冰,“月寻,你也觉得我的出身是罪恶吗?”
月寻心头猛然一惊,“我没有这样说,何况当年旧事,谁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小弟子们如有冒犯,我向你赔不是了。”
昼无寒轻闭双眼,月光照在他脸上,竟有一丝脆弱之感。他轻声道:“这几日我来到玄真,才发现原来道场宫殿可以如此巍峨壮丽,月寻,这些年想必你过得不错,真好啊。”月寻面露疑惑之色,未待她开口,眼前的青衣男子转过头,从袖间抽出白色缚带,重新绑在额间,遮住了黑色的符纹。
他浅浅地笑了笑,道:“你放心,这几日我不会摘了这缚带,给你们平添麻烦。”
三日后,便是皇家众人的来日。此时日悬正午,青空长风,一路旌旗浩荡,从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