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乍白,旭日东升,从琼京峰天渊殿的金顶上反射出万千金光,流泻而下,昼无寒坐在榻上,遥望窗外远方的金顶圣影,神色淡淡。中秋香会将近,拜山的百姓从各地蜂拥而来,山下已是人潮拥挤,但玄真三大宫殿不接待香客留宿,净乐此时仍是十分清静空幽。
“昼公子在看什么?”一个清冷声音响起,月寻不知何时来了,斜坐在另一侧的窗棂之上,她着了一身白衣短装,褪去初见时的煞气,平添一分轻灵。
“天渊殿之金顶果然光辉万丈,名不虚传。”昼无寒起身,他其实醒得很早,身上早已穿戴得当,“月寻可是有事找我?”
“你我二人昨日方才初见,这叫法过于亲近了吧。”
“好,月寻道长。”昼无寒也并不恼。
“昨晚你去哪了?”月寻翻身而下,双眸锐利,直视着他。
“并未去哪。我初次来到玄真,十分景仰,四处走走罢了。”昼无寒走近她,语气仍是淡淡的。
月寻却面露不快,她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对这个青衣男子不甚喜欢,他身上裹挟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但又莫名地让自己觉得有一丝熟稔,这种隐隐约约、不甚清明的感觉让她说不出的恼怒。
他为何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