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能上早起的,哪个不是心明眼亮之辈,听不出来才怪了。
想了又想,皇帝还是轻声对小梁子道:“念吧。”
小梁子就站到御座前的台阶下,清清嗓子,一板一眼地念了起来。太上皇所言非常平实,所说皆是常理,可是这平实之事,都是先太子完成的,这常理,都是忠平忠安没有遵守的。
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与先太子亲近之人,自是热泪盈眶——沉冤得雪,大快人心。平郡王更是流着泪,跪倒在御阶之前,对着太上皇的圣旨不住叩头。
也有与忠安同谋之人,先时还存了侥幸,想着太上皇是不是不忍自己子孙凋零,能保忠安一保。此旨一出,个个冷汗连连,只求忠安嘴下超生,不要供出自己。
他们当然不晓得,忠安本着自己就算是要死,也拉几个垫背之人的想法,把自己一脉认了个一干二净。要不是因为他说得人太多,招认得也太快,皇帝怕他是在胡乱攀咬,为防伤及无辜,他们早变在大理寺呆着了。
忠安所招之人着实不少,如果他所说属实,怕是朝堂得空出一少半。这也可以算做忠安给皇帝最后出的一道难题:这些人你抓不抓?抓了,六部得空出一少半,恐怕有运转不灵之忧。不抓,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