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祚明把他的那条“狗牌”也递了过来,李慰半信半疑地接过,与手中父亲的身份识别牌对比,果然在宗教信仰那一栏都刻着同样的“y”。
原来他是她父亲的战友,她咬了咬下唇,心里的感觉很奇妙,还是满腔疑惑,在最深处却有一点点想流泪的酸楚。
归祚明给她留出适应的时间,摘下眼镜细致地擦了擦,李慰此时抬头望来,怔了怔,忽道:“我认识你!”
这下连归祚明也愣住了,李慰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你怎么有点眼熟,你是‘脏话叔叔’!”
归祚明:“……”
“我母亲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已经一个多月了,我父亲早就结束休假回了军队,”李慰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他得到消息特别特别高兴,因为没机会见到我出生,害怕也没机会陪我长大,他利用所有的休息时间给我录全息视频,教我格斗、枪械、海陆空交通工具驾驶……全部他会的东西都想教给我。”
“有一次他受伤了还要躺在病床上录视频,他的战友来看望他,两个人开玩笑地互骂脏话,等战友走了老爹才发现忘记暂停,他受伤后没法编辑视频,只好很懊恼地对我说:‘刚刚那个是‘脏话叔叔’,宝宝你不要学他,千万别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