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胎十月,一朝分娩,饶是晏庭曜做了再久准备,到了这时,也不免有些乱了手脚。
好在府中有安代公主坐镇。稳婆早早备好,府中还请了几位擅于妇科的大夫坐镇,又叫了宋妈妈进去陪护,整个恭王府都在她的调配下有条不紊的动作起来。
只到了这时,安代公主与晏庭曜实在心焦难耐,谁都坐不住,竟都候在了产房外头。宋妈妈有心要劝,徐锦瑟处却实在离不开,再想想这虽有些不合规矩,却也是夫人得了王妃与世子重视的缘故,便不再惦念,只全心安抚即将生产的徐锦瑟。
听着房中先还只有稳婆的声音,不久后间或响起一两声低低的口申口今,待到后来,徐锦瑟疼得厉害,那叫声便无法遏止的响了起来!
晏庭曜倏地一声站起,瞪着门的眼神几乎要将它烧着。
安代公主也忍不住遣了人去问,稳婆只道还早。
房里的叫声一声响似一声,晏庭曜急得在门前不住踱步,险些将鞋底磨穿。
安代公主本该安抚于她,可这般时候,她听着徐锦瑟痛叫,只觉心都揪起来了,比自己生孩子时还心焦。再看晏庭曜,便也没了安抚的耐心,只觉若不是儿子混账,媳妇哪里用受这罪,竟不由嫌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