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这般调笑,面上竟无半丝恼怒,只含笑看着自己,仿佛就等着看她应对做一般。
黄莺登时一凛。能在宫中做到她这位置,自是极有眼色。如徐锦瑟这般,面对这样简直称得上难堪的局面,尚如此镇定的,将来无不是前途不可限量。何况她年纪尚幼,又是安国公府出身,这般气度,正合了大家主母之态。将来若与哪位权贵联姻,其身份,定不是自己一小小宫女能够企及。不若此时助她一把,也算结个善缘。
主意一定,黄莺立时扬声道:“各位师傅,令徐小姐来暖阁,是皇后娘娘懿旨。诸位这般放肆,可是不将娘娘放在眼中?”
此言一出,满室皆静。
唯那先前站出来之人道:“黄莺姑娘这可严重了,大伙儿只是讨论讨论,实在是这位姑娘年纪太小,便是深谙花草之道,又能习得几年?大家也只是担心,做不好陛下交代的差事罢了。即是皇后娘娘懿旨,吾等自不会抗旨,这位小姐愿意来暖阁中玩耍便来,勿要妨碍吾等做事就好。”
此言只差没直言徐锦瑟顽劣了,偏又撇清了“不尊皇后懿旨”的干系,得了许多人附和。
黄莺眼见着局势不好控制起来。这般下去,徐锦瑟便是能来暖阁,也会被这些花匠排挤,恐怕连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