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她清瘦的身形、略显苍白的脸颊,与眉间那掩饰不去的久病的憔悴之色,不由啧啧两声,道:“我当年就说过,那般贫瘠之地煞是熬人,瞧妹妹现今这般,想是遭了大罪了。”
那话中的优越之感,简直毫无遮拦。
魏氏却未听出来一般,道:“多年未见,姐姐倒还同原先一般。”
“那是自然,我夫君已是翰林院编修,不用受那颠沛流离之苦,自是看着年轻。”刘氏说着,得意洋洋地昂起头来,陈氏却是险些忍不住笑出来。
魏氏分明在讥讽她一如从前般鲁莽无知,偏陈氏听不出来,倒以为是在夸她。这都十几二十年了,刘氏竟无甚进步的样子。
刘氏之夫屡试不中,前些年终于考上了庶吉士,托了关系得了翰林院编修一职。虽是听着清贵,却无甚实惠。
闺中之时,刘氏与魏氏便多有龃龉,刘家推崇“女子无偿便是德”,教养出的女儿多是鲁莽无知之辈,在京中都算是一大笑话。偏生刘老太爷德高望重,刘氏子弟又不乏争气之人,家中女儿才不至无人愿娶。但就是如此,娶了刘家女儿的,若不是想藉着联姻、与刘家攀上关系的,便是族中落魄、不得不依附妻族之人。
魏氏当年少有才名,心思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