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的性命都保不住了,哪里敢多言?
这些时日,徐锦华在外面,还是那雍容骄傲的大小姐,待回了屋、只有她们三个时,就变成了动不动就暴怒的暴戾性子。侍书与司琴每日战战兢兢,却还是动辄得咎。唯一庆幸的,便是这京郊小院比承阳徐府小上不少,几位小姐都没了单独的院落,临时安排在了厢房中。这厢房之间间隔甚小,有什么动静都易为人知,让徐锦华有了几分顾忌,也让侍书与司琴略略能逃过几分。
而此时屋内,徐锦华缓缓伸手,摸过脸上汗水流过的地方,触手微微的凹凸感令她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松了手,扑到镜子前,翻找到妆台上唯一没被扔出去的一盒香粉,抖着手,往脸上搽。
搽到一半,眼睛瞥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汗水浸润之下,脸上厚厚的粉结成了一条一条沟壑,偶有那粉掉光了的地方,露出暗红色一块疤痕,看着既可怜、又滑稽。
徐锦华瞪大了眼,那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瞪起了眼,看着浑然是两张丑陋的面孔面面相觑,简直触目惊心!
她再也忍受不了,一把将那香粉砸向镜子,“咚”地一声,铺天盖地的白遮住了微黄镜面——
“啊!啊——”黯哑粗粝的叫声在门内响起,那硬生生憋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