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砸在她的手背上。
这么多年来一直以一个坚强的当家做主之人的身份严格要求自己的贺兰叶,别说是哭,一切有违她身份的软弱行为都是被她剥离了自己身体。
被迫长大,被迫坚强,而坚强的时间久了,就成了习惯,成了她本身。
这一滴眼泪的掉落,让贺兰叶怔怔的,她忽然意识到,在眼前的这个人面前,她可以不坚强,可以软弱。
只是长年累月的习性让她失去了哭的本能,贺兰叶只垂着眸,看着手背上顺势滴落的眼泪,而后抬起头,红着眼圈沙哑着声音喃喃道:“……哥。”
一直以来坚定信念所追寻的希望终于在眼前触手可及,贺兰叶的心终于安稳了。
远处似乎有烧着柴火哔哔啵啵声音,炊烟袅袅,暖暖的阳光带着一丝深秋的温柔,将一坐一跪的兄妹俩笼罩。
情难自已,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偏抱着酒壶喝空了的赤大夫抱臂靠在轮椅后忍不住抬起酒壶敲了敲竹制轮椅,懒懒道:“容我先提醒一句,想哭可以,注意嗓子,你这个宝贝疙瘩嗓子可不敢再坏一些了。”
慵懒的女子声音打破了兄妹俩相顾凝噎的深浓情绪,本来被贺兰叶一声轻飘飘的‘哥’差点逼得眼泪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