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二十府兵还守在门口,贺兰叶得了衣裳,令柳倾和换,自己则攥着这张薄薄的信纸坐在那儿发呆。
新衣不过是简单的府兵装,与侍卫服大同小异,穿在柳倾和身上,不过稍微短了些,略显局促,大体倒也过得去。
他整理着衣领,扫过坐在灯下面无表情的贺兰叶,想了想,开了口。
“别想这么多,先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贺兰叶却忽然问道:“你还记得梁国公么。”
“梁国公……”柳倾和整理衣领的手一顿,而后微微蹙眉,答非所问,“宋铁航之前并不认识你,对么。”
贺兰叶却苦笑了:“若是之前我是这样觉着,但是现在,我倒是有些不确定了。”
佑胥十七年……
她的眸色沉沉。
重新换好衣裳,看不出刚刚血迹狼狈模样的柳倾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温声道:“没事。”
贺兰叶浮躁的心慢慢沉淀下来。
她平复了心情,手中早就汗湿了的信纸重新折了,她随手揣进怀中,与柳倾和一道往前走。
后院里头休息的不单单是她二人,还有柳倾和身边几个随着一起护送公主的下属,这会儿都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