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好长时间,终于找到了技巧的贺兰叶只觉着,在这种情况下照顾柳五,比她扛着一把大刀出去跟人拼命还要艰难。
被子下蠕动了很长时间,等到贺兰叶身上的酒都要干了,她才停下酸困的动作,翻身躺到了另一侧,有气无力地喘着粗气。
她真是……做了什么孽了。
这一夜,贺兰叶几乎没有合过眼,提心吊胆的,等到天色朦胧,瓦顶传来一声轻轻的窸窣,她终于放下了心。
而这个时候,她也睡不了了。
挂着黑眼圈打着哈欠的贺兰叶脱下一身酒气的皱褶单衣,赶紧换了一身衣裳,摸了摸柳五的额头,略微松了口气。
还好,一夜反反复复了几次,到现在不算是烧了。
贺兰叶掀开被子,被子下的柳五流金裙已经皱褶一团,上襦散开,露出胸膛。
她目不斜视小心把柳五抱在怀中,手伸到背面迅速的在伤口重新抹了一道药,柳五因为疼痛浑身一抽搐,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他的眼中充满了茫然,渐渐聚焦在贺兰叶脸上后,他仿佛有些迟疑:“……贺兰?”
柳五的声音沙哑的厉害,贺兰叶抹了药,平平把他放好,随口应了声,就去给他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