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此事交予了成斐去办,全权任之。
令众臣没有想到的是,平日里脾性如此温和的成斐, 也有这般铁腕的时候,其雷厉风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过两个月,戚党尽除, 整饬朝纲,同月,江涵纳其奏,除却亲王,不再设世袭贵爵,余下职权重新安位补缺,朝野上下渐有耳目一新之相,用苏阆的话讲,大陈旧权新贵一锅乱炖的时候,已经成过去了。
她嫁过来时,院里海棠花开正浓,如今到盛夏五月,应当已经结出了小青果子。
苏阆以手之颐望向窗外,眸色渐渐渺然。
相府的院子干净而空落,没有对窗的海棠树,也听不见清风拂过枝叶的沙沙声。
挺想着的了,不如明日回去瞧瞧吧。
冥思间,房门突然被推开,成斐背着手走进来,见她坐在窗边出神,眉梢微扬,悄声踱步过去,俯身到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鬓角碎发飘晃两下,苏阆恍然回神,见到是他,弯了弯眉眼,起身道:“下朝多长时间了,怎么又回来的这样晚?给你留的饭菜都凉了,我去让丫鬟热一热。”
她说着,便要起身往外去,却被成斐后退两步挡在里头:“不忙,为夫有样东西送你。”
苏阆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