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一怔,伸手去探,抬眼道:“是自杀, 咬破了口中毒丸。”
成斐略一皱眉:“拖出去吧。”
狱卒拖着死尸离开了牢房,张承允眼睛死鱼一般直直瞪着那人在地上留下的几点发乌血迹,浑身开始颤抖, 慢慢后退,砰地一声,脊背靠到壁上,才停下来, 瞧着对面成斐,突然膝盖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不断叩头:“老师!学生错了,学生知错了……那集稿就是襄南候找来的!是他支使晚生陷害老师的!”
他痛哭流涕,膝行上前,死死握住了成斐的一片衣角,嘴里还在含糊着说着什么,成斐垂眼,声音淡漠:“他与你送了什么消息,今早画伏状时为何说谎?”
“他给我送的信里说……只有我保住了他,他才能救我出来,还有……若我不依,他不会放过我祖母和妹妹……”
可谁曾料到,他今早才依言包揽了罪名,戚覃就派人来杀他了!
成斐看了他一眼,没说别的话,知道:“既承认了,便写了供状,画押罢。”
张承允身子猛地一僵,将他拽的更紧,不断磕头哀求:“老师……学生是一时迷了心窍,再不敢了!学生不能死啊,祖母和妹妹无依无靠……还有戚覃,学生招供了,他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