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半晌,微微叹了口气:“确然该按律办事。”他视线转向苏城,“你事前可知晓?”
苏城道:“臣不敢。”
“朕也相信苏氏父子不会顶风犯案,苏阆莽撞,若非太.祖钦赐的丹书铁券在,岂非无辜受累?”
戚覃脸色一变,彻底黑了。
他越加笃定,这就是江涵给他设的一个套。
不单顺势救走了成斐,还把自己从朝堂里拖出来整整二十多日。
他纵横朝事许多年,竟一朝失手,栽到了几个小年轻手里!
心里一旦想清此事端倪,便愈加不甘。
沉默间,江涵揉揉额角,皱眉摆手道:“好了,吵也吵了一早晨,都给朕下去。”
事已至此,戚覃也无法再说什么,只得依命退出了殿外,才引步跨出门槛,眸色一下便沉了下来。
罢了,说到底也不过一点小伎俩而已,除却能浪费他几天时间,又能如何?自己仍旧是襄南候,成斐也仍旧是罪臣,只要没有翻案,便有把他们清理干净的那一日。
戚覃望着前头苏城远去的背影,双目微眯,冷哼一声,拂袖下了长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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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慢慢消退,山脚下晨光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