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时,戚覃便也没有假意推诿,而是直接便应了下来。
何况那日苏阆来时两人在殿中说的话,他侯在廊里,也是听见了一两句的。
明明白白的就是忌惮其功高震主,意欲除之,以绝后患。
是以今日之变故,实在是始料未及。
李伯钟不敢看江涵,更不敢看戚覃,心虚之下,竟没稳住,本能地弓着腰往后一退。
足下稍定时,案后似有两道锐利如电的目光,倏地便扫了过来,耳畔响起声音却像是十分温厚:“中官站了好大会子,可是累了,先告退罢。”这话正是江涵所说。
戚覃狐疑的目光立即如影随形的落到了他身上。
李伯钟叫苦不迭,面上又哪里敢显露,只得躬身道:“多谢圣上体谅,老奴不累。”
江涵‘哦’了一声,转回脸去:“确凿是宫中生了异动,中郎将才派兵前去城门查探的,戚侯可有异议?”
戚覃掩在袍袖下的手背几欲攥出青筋,压制着沉声道:“臣不敢,但是苏阆劫走罪臣成斐,却是证据确凿,成斐同苏家兄妹向来交好,依臣看,苏城也未必不知道此事!”他声音逐渐拔高,“说不定便是中郎将自己在宫中弄出的响动,贼喊捉贼罢了,其实则是为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