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冷冷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一顿,略微压低了嗓音,“何况表妹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人, 岂会没听说过功威慑主之辞?”
苏阆身形一震,才恢复了一点温度的脸一寸寸白了下去,手指一个用力, 竟生生将握着的棋子捏成了好几瓣,狠狠往地上一掷,碎玉敲击在金砖上的声音在空旷殿中显得格外清晰突兀,穿透了窗牖, 双肩摇摇欲坠:“难怪道自古以来,或开国镇土之将,或改政变法之臣,大多劳苦功高,不得好死!”她指尖微颤,“原来在表哥的朝堂上,阿斐亦如是。”
江涵微哂,起身懒懒往窗外看了一眼,擦过苏阆的肩,边往殿内中央走边道:“朕便是要他的命,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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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甘露殿的,直到李伯钟把长剑递还到她手中,混沌成一团的脑子才回溯了些微清醒,剑鞘上的雕镂花纹深深嵌入掌心,她突然觉得双手不受控制起来,从小到大,习武十二年,想看冷锋照面的欲望从未赶得上此刻强烈。
然而,还必须要再等三日。
直到剑首流苏在指上紧紧缠绕几圈,勒出数道血印,她才将这股冲动堪堪压制了下去。
宫门外只有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