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
院卿垂目扫了一眼张承允,冷冷沉声:“既进了院中,将来都是要入朝为官的人,朝事确凿复杂岨深,但也别忘了本心才好。”他说完,吩咐夫子带众生回课房,转身离开。
人声逐渐消弭了下去,跟随夫子回课的路上,有一生忽而道:“承允兄好沉的心思,事发至今,竟瞒的一点不透,便是大人有嫌疑,也亏得你如此大义灭亲。”
张承允面色骤然青白:“你……”
“何况我也觉得大人不会沾惹这般行当,暗中告予襄南候这种事,亏你还是大人唯一的门生,反正换了我,决计做不出来!”后头突然有人截住他的话,上前一步,斜擦着张承允的肩便走了过去,撞的他险些一个趔趄,掩在袖中的手也狠狠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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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响起几声清脆婉转的莺啼,阿桃软声叫着朝半空中那两点嫩黄跑跳过去,肉爪飞扑在窗扇上,扑嗒一声轻响,房中温软被衾窸窣两下,伸出了一只手。
苏阆从被中懒懒翻了个身,被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照得眉尖颦蹙,抬手搭在额上,睁开了眼。
什么时候了?
她还未完全清醒,脑袋昏昏沉沉的,拥着被摇晃着坐起来,唤了一声:“荞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