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的案牍公文之类一样都没有留下,虽是遗憾,今晚倒还方便了他。
张承允快速写完,将东西都尽数收拾好,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中烛火未熄,想是陈义又拖拉了课业,现下正在赶功,张承允敛住心绪,推门走近,将抄好的纸递给他:“陈兄。”
陈义此刻正紧赶慢赶的落下最后一笔,而后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长长舒了口气,才伸手接过,道了声谢,打开来扫了几眼,目光却一顿,抬头去看张承允,见他面露倦色,已然端着水盆洗漱去了,玩笑便没开出口。
有缘就是有缘呐,成了院丞的独门弟子不说,连笔法都和院丞大人的真是越来越像了,果然是师徒一脉,自己怎么就没这么走运呢。
他仰起头,将其举起来对着灯光细细的瞧。
这墨还挺好闻,应当是直接用的院丞书房里的。
张承允今晚忙到一夜,早已疲惫,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因在集稿上写的入神,方才抄的又急,竟忘了将笔迹换回来,洗漱回来倒头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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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丞思虑着苏阆到底是有军职的人,在离王军次扎之地比较近的地方寻了个小院,又如外安排了两个侍女,马车驶出军营,匝匝经过两道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