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将其放出。
什么算是安呢,到现下这地步,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成斐的这个问题了,甚至连保证的资本都没有。
灰鸽却像是很执拗,得不到回信就一直不肯走。
苏阆和灰鸽大眼对小眼,灰鸽歪着小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她,安安静静的等她做出反应。
良久,苏阆轻轻叹口气,坐到案边,铺开了笔墨。
灰鸽的脚爪兴奋的跳了两下,在砚台上左右磨了磨小嘴。
苏阆取出前些日子展开的那封信,清俊有力的墨字映在眼中,字里行间带了些玩笑的意味,她甚至能想象到这话若从成斐口中说出,会是怎样温然的语调,怎样好听的嗓音,唇角带着怎样的笑意,可能说完,还会抬手揉揉她的发,等着她回应。
可是以如今的情境,如何回应是好。
苏阆提着笔,有些出神,笔尖蘸的墨汁忽然啪嗒一声,落下一滴,在纸上洇染了开来。
苏阆的神思恍然被拉回,看着被污的纸张,微微皱眉,将其揉成一团推到一边,又拉过来一张。
灰鸽往前凑了凑,无声瞧着她的笔尖,似是觉得有趣,低头想去啄。
苏阆将笔拿开,又停了一会儿,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