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该能明白过来,处置徐漮了吧?”
苏阆将墨方收好,声音寡淡:“难说。不过既然他心里根本不想给苏家军留余地,以后咱们管好自己的就是了。”
先前她只以为司马尹一团和气,现下却看清了,此人泥古迂腐且度量狭小,欲和无果,她就只当先前那一顿鞭子买了个教训。
至于徐漮,他在司马尹心里,只怕仍然还是救了亲爹和自己的恩人呢。
苏嵃已经前往湳城许久,不言而喻,能看到军奏且仿的一手好字的,便只有平日跟在自己身边出谋划策的军师了。
司马尹尽量撑着没有起伏的面皮离开北口,才至王军营中,心底压抑着的惊吒愤怒、难堪且犹疑的情绪便全部翻腾了上来,就要进得中军帐,又顿住,转身往徐漮的营房大步而去,手一把抓住帐子时,脚下却停住了。
万一果如苏阆所言,自己该是什么反应?昨夜才给自己挡的那一刀,仅仅是想再次博得他的信任?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然毫无防备的让这样的人跟在身边这么长时间,事情捅出去,他的脸还往哪搁?
何况,何况父亲的命还是他拉回来的。
他重重闭眼,须臾,将手猛地撤开,沉声命令:“进来军务繁多,徐漮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