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色渐明,街上人声也渐渐多了起来,寐儿昨夜驾车回来,却没说遇到匪徒的事情,只道身上不舒坦,便把自己锁在了房中。
晨光透过窗牖照进屋里,照得她一阵阵发晕。
她心烦意乱的揉了揉眉心,撂下描眉的螺子黛,合衣坐进床帐,拉下了帷幔。
昏暗笼罩下来,才让她有了几许安全感。
脑海里许多画面一闪而过,昨日下午提剑冲上去的车夫打扮的姑娘和那晚站在台下举起三个手指头的人的模糊身影分分合合,最后贴在了一块,呼衍朗志在必得的笑也掺和了进来,直要把她的灵台搅成一团浆糊。
她双手环膝,紧紧蜷在了榻角。
寂静的回廊里隐约响起男女交谈的声音,一声声穿进了门内,寐儿眉心微皱,眼睫睁开,又合上了。
“哎呦我的爷,您可来了,您昨儿把寐儿接走是干什么去了?”虔婆油腻急切的嗓音透过门缝传进来,拉着长长的调子,“那姑娘回来就不见人了,到现在一点子东西都没吃呢,您可快去瞧瞧吧。”
回廊中寂静了片刻,男子微沉的声音道:“好。”
“寐儿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儿,她要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依!”虔婆说着,扭着腰拍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