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既是圣上臣子,岂敢不谨遵上意?”
襄南候眉间一皱,看向他的眼神带了近乎威慑的不悦,脚下一偏,身形从他肩侧擦过,昂首大步往甘露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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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暗沉沉笼罩下来,苏阆才掌起灯,荞荞推门进来道:“小姐,老爷让你过去一趟。”
她到苏嵃书房中时,发现早晨才被揍了一顿的苏城也在,且少有的板正,不由心中讶然,走到案前:“爹。”
苏嵃坐在两人对面,灯光下面上风霜刻纹更加明显,看这模样,颇有几分去年出征前他找两人长谈的架势。
苏嵃一生戎马,再坚毅勇猛的将军,胸膛便是那么宽,系了大陈安危,实在分不出细致的功夫来管教儿女,且夫人又去的早,导致两子一女的性子通通跑偏,虽幸而还在正道上,然同京中其他公子小姐比起来…
苏将军看一眼眼睛止不住往旁边鹦鹉身上瞥的儿子,再看一眼长发高高拢起扎的跟马尾巴似的苏阆,心中默默然。
总感觉不大对劲儿。
可养个孩子跟烧瓷似的,泥胚当年就这样进了炉,十几二十年烧出来成了型,硬的硌手,脆的像蛋壳儿,强要改只会打碎他们,也只能照着这个路子下去,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