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齐两分九州,跟着太.祖的将领们封侯的封侯,没封侯的拜将成相,日子渐渐安定下来,如今大陈建.国一个甲子,后辈们托庇祖荫,就培养出了许多…纨绔。
比如,卫凌这样的。
既是世交,后辈们自然也能打成一片,平日里这家伙和她二哥苏城就十分乐呵,又得她爹青眼,出入将军府跟在自己家似的。
果然卫凌眼风里皆是笑的道:“我才到府中,就看见阿城鬼鬼祟祟从正厅后门溜出来,说你把人家远房亲戚砍了,成家二公子要去见你,”他挑眉,凑近了些,“看你这样子,把人家霍霍走了?”
苏阆冷哼一声:“对,我砍了他爹小舅子家二表姐的大儿子,人家找我要脑袋来了,啊,不是我的脑袋,是被挂在军营上的那个,”她灌了口茶水,眉毛皱了皱,“不过其实…我那日只是想把那个混账正.法,并不知道军律里新添了悬首示众这条怪规矩。”
何止怪,简直是变态。
卫凌托了托下巴:“怎么,你还可怜他不成?”
“我是可怜苏家军的将士们,”苏阆面露悲悯,“他们也忒实诚,真要盯着那玩意儿看三十天。”
“那你答应他了?”
苏阆摇头:“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