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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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日光清透,照得窗格子隐隐约约,她枕在他的大腿上,闭眼假寐。
微风轻拂,吹开书的一页,阗禹翻回去,靠着沙发看书。
不时瞧她一眼,怎么都看不够。
见她翻过身想换姿势,明白醒了,阗禹出声:“刚刚爸妈给我打电话了,问我什么时候带你回去。”
“嗯,你怎么答。”她将脸磕他的大腿肌肉。
“明天。”
“……订机票了?”她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头一伸,靠他的肩膀那儿,整个人重量压他身上。
阗禹放下书,嗯了声。
“好吧。”她没生气,就是觉得突然,记起另一件事:“我头发还没剪。”
“现在要出去剪吗?”他的手摸到她长了七年的发梢。
“不用。”盛静鸣否决,抬起脸看他,“你帮我剪吧。”
对视两三秒,他妥协下来,起身去找剪刀和毛巾。
最后她坐在椅子上,围上一条毛巾防止头发粘衣服,拿着镜子看。
咔嚓几声,断发掉落下来,阗禹慢而细致地剪着,神情专注。
“要是剪丑了让你好看。”她故意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