阗禹置若罔闻,像是进入到屏蔽外界的境界,一杯杯地喝完又倒,永无止境。
其中一位服务员伸胳膊在他面前挥了挥,试探神志是否尚在,“先生,这附近就有医院,需要我们送您去……”
“不用。”回答的是一道带质感的女声。
两位服务声循声望去,见从门口走进的女人披着外套,内里似是病服,素颜清纯,走到这位顾客前,拍头说:“别喝了,回去吧。”
神奇的是,刚才犹如聋子的顾客此时突然通了外界,放下杯子,透着醉意的眼神盯紧女人。
由于钱早付了,服务生没阻拦,眼睁睁望着她牵走人。
凌晨一点多,弯月柔亮,夜晚星星没多少,但路边高大的树枝数量多,一棵棵地矗立像威武的士兵。
“说天台有星星这种话,居然你也不反驳。”她松松握着他的手腕,说。
阗禹将自己灌得厉害,千杯不醉的神话早被打破,脑袋不再清醒。
事实上不是喝不醉,只是喝得不够多。
“干嘛不讲话。”她突兀地停住脚步,转身问他。
阗禹其实还残存着一些意识,知道是她,但记忆在脑子搅成一块,徘徊在现实与梦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