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没逗留多久,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离开了。
“……你怎么到处勾引女人。”
阗禹倒水洗着杯子,床边传来她虚弱的嗓音。
他侧眼望她,巴掌大的脸,口红擦得所剩无几,显出原本的唇色。
“我没有,”阗禹拎纸杯,温度偏烫,他温柔地哄:“我是你的,哪里都是。”
光线敞亮,他却轻松自然地讲出害臊的话,坐到她床沿,牵起她的手,轻吻一下。
先前的欲望褪得差不多,化为浓郁的迷恋,和不易察觉的偏执,他全神贯注地看她,淡淡的黑眼圈显现。
盛静鸣没忘自己的处境,盛连的用意她还在揣测。
可他看上去那么诱人,六年过去了,他长得越来越合她口味了。
网上流传过一个梗,是说,高二喜欢过的东西,几乎成为定向,你一生都不会忘掉它。
包括人。
“阗禹,”她点了点他的手背,他随叫随到,立刻应她一声,盛静鸣继续说完:“不如我们做炮/友吧。”
空气一瞬陷入凝滞。
他微微捏起纸杯,滚烫的开水直烫手心,他却恍若不觉,半响,回:“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