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池的水满溢, 阗禹捧一把水,泼脸上。
记忆总在最脆弱时涌来。
——她呢,她在哪儿???
17岁的他醒过来, 嘶哑地问。
家里人拖住他,不停地劝, 软硬皆施,在情绪尚未稳定之前,不让他出一步家门。
“阗禹……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就因为那个女生吗……”妈妈眼中含泪, 苦涩地摸着他的头。
他跪在地上哀求, “妈, 你告诉我,她到底在哪儿……我没有她会死的,我会死的。”
爸爸一掌拍过来, “胡说些什么!你的人生还长着。”
“我不能没有她, 不能, 绝不能。”他魔怔地重复着,泪水无意识掉下。
18岁成人礼,学校举办高考宣誓,和成人礼一起进行。
他没去, 站在篮球场上,拍打着球。
好像一抬头, 她还会站在球框下接球,手脚并用地跟着学。
又经过实验楼, 记起与她拥吻的滋味,甜得发酸。
甚至第二天凌晨,他到公园附近,找那棵挂满灯的榕树。
想再经历一遍她带来的光,却只看见一个被砍的树墩。
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