阗禹轻声说,“你就是欺负我不会哭对不对。”换了种调侃的语调来开导她。
她的嘴唇两边略微下扯了一点。
有点难哄。
阗禹无奈又心揪,他最后轻轻拍了她的脑袋,从裤袋拿出小包的纸巾,抽了一张递给她,“快上课了。”
她不接,眼睛还撇到另一边。
阗禹只好帮她擦净了眼窝的泪痕和晕染的黑痕。
擦的时候她的眼睫毛很不安分,颤动个不停,一下又一下地扫到他的手指。
她快坚持不住了,排斥别人接触的非条件反射此时涌动。
他耐心又注意地放缓动作,预备铃在这时响起。
“拜拜。”她突然说。
抢了阗禹刚想说的告别语,不过他不恼,很快回:“嗯。”
之后望着她急忙下完最后的一层台阶,往五班教室门口走去。
*
九月尾,夏雨一般捎来的不是凉爽,而是闷热。
“班级篮球赛开始了啊,第一组有实验班对重点三班,还有理科班对文科班的。”
“那我们班什么时候?”
“不知道,周五吧,第二组我们对重点七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