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安悦秀递了一块毛巾给明朗,“去洗个手,洗个脸。”
明朗拿了毛巾洗了脸,卫生间没人,她忍不住想哭,然而安悦秀和朱虎他们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她跟朱小玉说了声,下了楼。花坛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两边病房灯火璀璨,那里有一扇窗户里是她要守护的人。
什么叫有心无力,大约就是她这样了。她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怨恨自己没用,她外公都六十多岁了,还在为她的以后操劳。要不是因为她,外公这会应该正在关心那些盆子里鱼和草,他应该喝着茶,听着收音机里评书,坐在树荫下的藤椅上看报纸。
她蹲下来哭,要是她再努力一点,强大一点点,也不至于这样。
哪怕她当初不要这个商铺,朱虎也不会像这样躺病房里了。
都是她的错。
明朗正哭得忘我,突然听到有人轻咳了一声,浑噩中,她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谁?”
栀子花丛那边传来一阵细微的窸窣声音,一个身影从如白雪般皎洁的花树旁边慢慢出来,灯光与月光相映照,他脸上还挂着惯有的笑,突然递过来一只手。
明朗不由得站起身。
“是你呀,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