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棠、纪琅神色各异。
纪琅是觉得忌惮,觉得燕王世子深不可测。
薛锦棠与他冰冷、审视的目光相触,竟没来由地一阵心虚。她赶紧垂下眼眸,不去看他了。
纪琅忙拱手要跪拜,赵见深挥了挥手:“不必了。圣上赏了宜兴郡主一幅画,命我送过来。”
“走吧。”赵见深冷着脸大步走到薛锦棠身边,毫不客气地抓住了薛锦棠的手,然后用力分开她五指,把自己手指挤进去,与她五指相扣。
纪琅如遭雷击,像是承受不住,竟朝后连连退了两步,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
他一直盯着那相握的手,等两人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依然站着不动。
夜风裹挟着湖水吹过来,吹得他衣摆抖动,身体抖动,浑身冰凉。
也不知站了多久,他感觉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湿漉漉的,全是泪。
……
赵见深死攥着薛锦棠的手,比从前都更用力。他步伐很大,拽得她脚步踉跄,好几次都差点跌倒。
“赵见深!你放开我!”
薛锦棠恼了,呼吸急促,一边用力挣脱一边不得不跟着他的步伐走。
赵见深猛然止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