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舅太太没事,我怕舅太太担心,派了人送舅太太回去。她并不知道您出了事。”
薛锦棠微微松了一口气。
杏枝又说:“您现在要一天三次服药,三天后才能开口说话。炉子上煨着鸽汤小米粥,我去给您端过来。”
薛锦棠点点头,随手将纸揉成团扔进一边的纸筒里。
这间卧房布置的十分奢华,连帐子都是撒花软烟罗的,上面还有刺绣,这样好的料子,轻薄如蝉翼,只有绝顶厉害的绣娘才能绣得好,轻了重了都不行。
她身上盖的、架子上安放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越看越像金屋藏娇的意思。
她的心很乱。
这样的救命之恩,该怎么报答?
正想得脑仁疼,外面响起两三婢女轻柔低缓的请安声音:“殿下。”
接着是男子走路的声音,脚步被刻意放低,速度却不慢,很快就来到她身边。
薛锦棠赶紧闭上眼睛。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赵见深,还没想好应对的策略。
她感觉到有人坐在了床边,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有一只大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替她将额前的碎发拨开。
接着是巾帕落在水里被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