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嗤笑出声，直接一语道破女人的心事。
“你是个感恩的人，对于傅景深，你是感恩的，念念能去医院探望你，从你心底的角度，你也会感恩的，对于你感恩的人，你断然不会下得去手的。”
全世界，桑榆唯一下得去狠手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桑榆：“……”
桑榆见男人眸光深处尽是笃定，心底一片涩然。
下一瞬，顾城低沉磁性的话，则是再度将自己打入地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桑然为什么对军区那么死心塌地……因为你们是那边大院里的军人养大的……”
桑榆：“……”
他……什么都知道。
是的，军人首要的任务是服从命令。
其次……军区的人对自己和桑然有恩。
自己和桑然是孤儿，全靠军区大院的每一家人给施舍，才能长大成人的。
他们甚至还攒钱供自己和桑然读书，入伍，等等。
如果不是她们，自己可能和桑然早就饿死了。
桑榆心底交织着一片错杂……似乎，自己在顾城面前嚷嚷着要杀顾念，对于他而言不起作用。
今天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