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叹了口气,抬手将她还紧接着往外的眼泪拭去。
连梦里都要为别人痛苦,为别人伤心,她只是看起来很利己,其实想的都是别人。
他的动作很轻,可宁臻却猝然惊醒。
“打扰到你了?”季清让小声问道,生怕再次惊动她。
宁臻半耷拉着眼,重新靠到他怀里:“我做了个梦。”
停了很久,她才继续梦呓道:“我梦见我在一个艘船上醒来,就躺在船舱里。波浪还在摇着,船有点晃动,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踪迹。我在黑暗里摸索着,循着光芒而去,走到了甲板上。我在海的中央,周围都是冰川。”
“我重新回到船舱里,可除了我的那个,其他的都没有人住。几十个船舱,我一一找过去,什么人都没有。”
说着,她突然抓紧了季清让的衣服:“我害怕,那种孤独感太过真实。它就在我的胃里,翻滚着叫嚣着,我却对此根本无能为力。”
季清让没有开口,只用力地搂着她,试图用体温传给她安全感。
可怀里的人竟开始颤抖,带着止不住的啜泣。
渐渐的,连季清让也感到无力和窒息。
他们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