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只剩一张果皮,宁臻舔着唇道。
对方顺势将皮丢进垃圾桶,又从桌上拿了一个握在手里:“最后一个。”
她晃了下用纱布绑着悬在空中的右腿, 以行动表示同意。
季清让瞥了她的伤腿一眼,默不作声地埋头剥橘子。
撕脱性骨折。
被滑落山体的石头砸伤了脚踝,还硬着头皮将另一个昏迷不醒的姑娘驮身上走了那么久,更是加重了伤势。
现在宁臻的这条右腿,要完全好起来得耗费大半年时间。
哎,说她心冷吧,明明又能为别人付出到如此地步。可若说她热情,偏偏又给人以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不,应该说,是长鞭莫及。
至少,季清让抓不住她。
努力了十年,二十年,也只是在一步步靠近而已。
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怀着恐惧,生怕有一天会丢了她。
而一周前,他心里的这份恐惧加深了。
跟着救援队上山搜救时,季清让突发有不好预感,预感到会就此失去她。
看着满山遍野的荒芜景象,他幻想着会在雪里挖出早已四肢冰冷的她,越发害怕和绝望。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