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余全没少生气,好几次差点把拳头送到这位云通判的脸上,却又在章元敬的眼神中冷静下来,章元敬只是一遍遍翻着记载,也不把衙门里头传的沸沸扬扬的话放在心上。
对他来说,云通判态度如何根本不重要,说到底他只是个通判,最多就是往朝廷说说自己的小话,但问题是谁都知道关山知府难为,就算是说了,难道朝廷会换一个人来吗?
他要是真有办法让他换任,章元敬还得感激他呢,只可惜这位云通判甚至不是京官出生,原本应该起到监督知府作用的他,其实是在关山本地选举上来了的。
如此一来,论与朝廷联系紧密程度,他甚至还不如章元敬自己。
面对余全的愤怒,章元敬反而问道:“你生气什么,我远道而来,云通判要是待我和和气气,我反倒是要小心了,如今他原形毕露,倒不像是个心思深沉的,反倒是能安心一些。”
云通判年纪不大,心思也不够深沉,至少挖的坑都显而易见,相比起朝中那些老谋深算,当面跟你谈笑风生,转身就能害得你家破人亡的,跟这样的小人相处更加容易。
余全还是有些气呼呼的,但他好歹也知道在人前不能表现出来,不能给自家少爷惹事儿,这是他在京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