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御铖的一肚子怒气莫名地消散了几分,只得吩咐随行的小太监打赏丫鬟们,又解下腰间的玉佩,塞到了盼儿的小手里。
葛馨宁忙又握着盼儿的小手道谢,随后笑问:“九叔今儿怎么得空出来?”
段御铖听见一声“九叔”,先已黑了脸色。
葛馨宁只装着浑然不觉,坦然地吩咐小丫鬟设座。
段御铖一屁股坐下,黑着脸问:“你男人死哪儿去了?”
葛馨宁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我哪知道他的去处呢?自打过了年,天天有人请他吃酒,今日也不知道是去了谁家!”
“哼,我看他谁家也没去,八成是去勾栏里喝花酒去了!”段御铖敲着桌子冷笑道。
葛馨宁点头叹道:“九叔言之有理。我也正是这样猜想呢!”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九叔’!”段御铖忍无可忍地跳了起来。
葛馨宁眨眨眼睛,神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段御铖只得避开她的目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本是来兴师问罪的。
可是葛馨宁一口一个“九叔”喊着,他一个做长辈的,难道要跟晚辈过不去么?
想到这里,段御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