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抹了一把眼泪,扶了韩五起身,打算替他上药。
这时才发现韩五的伤远比她原本以为的还要严重得多。
或许并不仅仅是外伤而已。
先前韩五在漠北的时候曾经中毒受伤,内里本来便没有好全;此时又连着在那样潮湿阴冷的地方关了一两个月,又是打板子又是上夹棍的,未必没有伤及五脏。
这显然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另一件糟糕的事是,由于在冷水里浸泡太久,他的腿脚已经冻伤得很厉害。先前走出来的时候还不觉得,此时暖过来之后,却连下地都不敢了。
葛馨宁越看越气,也不知是气他糊涂,还是气自己混账。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算是把该涂的药都涂完了,葛馨宁的心里却还是乱成一团。
韩五的身上包得跟粽子一样,他却丝毫不放在心上。见葛馨宁闷声不语,他便趁她不留神,忽然伸手将她扯到了身旁:“怎么了?不高兴?”
葛馨宁生怕扯动他的伤,不敢乱动,只得伏在他的身旁,闷闷地问:“你的心里,是不是在抱怨我不懂事?”
她以为韩五会说“当然不是”,不料他却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为夫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