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弱,在车上又受了凉,前几日好容易攒下的一点精气神儿,已经没剩下多少了。
她原本也没指望自己的身体能好。只要能撑着进京城,她也便满足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不时有人注意到踽踽独行的葛馨宁,却并无一人过来搭话,许是被她素净的装扮和过分苍白的面容吓到了吧。
走过两道街口,葛馨宁已累得浑身冒虚汗,每次抬脚,都能感觉到身子摇摇欲坠。她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了太久了。
幸而终于找到一家车行,雇到了马车。
驾车的是个年轻的小子,等葛馨宁坐稳了,他便轻快地甩了一下鞭子,马车飞快地跑了起来。
葛馨宁险些被甩出去,禁不住尖叫了一声。
车夫慌忙勒马停下,连连道歉。
葛馨宁不便深责,只吩咐了一声:“去西街”,便不再多言。
谁知那小伙子偏偏是个爱说话的,听见葛馨宁要去西街,便叹了一口气:“生死有命,夫人也别太伤心了。”
“什么生死有命?”葛馨宁听得莫名其妙。
回答她的只有马蹄声和车轮的辘辘声。
过了一会儿,葛馨宁自己却悟了过来。
算算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