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五缓缓松开手,眉头却仍是紧锁着。
秦子产整了整衣领,继续道:“但……她最大的麻烦,不是后颈上的刀伤。”
韩五屏住呼吸等他继续说下去,他却又不说了。
韩五想走到床边去,却忽然觉得双腿有些软。他不愿被秦子产看出他的虚弱,只得仍站在原地,淡淡地道:“说下去。”
秦子产却低下头,许久才侧过半边脸,用眼角偷偷地观察着韩五的脸色:“你……并没有真的去做太监吧?”
韩五立时黑了脸:“这跟她的伤势有关系吗?”
“有。”秦子产不慌不忙地道。
韩五只得点头。
秦子产松了一口气,神情依然凝重:“她生过孩子。”
“是。”韩五喉头发梗,许久才低低地应了一声。
他大概能猜到秦子产说的麻烦是什么了。
从前的大夫对葛馨宁作出过什么样的评价,他没有一刻忘记过。
只是年来葛馨宁的身体并没有出现太明显的病症,他便渐渐地习惯了忽略,习惯了欺骗自己,假装相信她的身子已经养好,只要天气和暖,便不会有大碍……
“油尽灯枯”这个形容,用在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