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只当她果真有了去处,脸色愈发难看,等她一走,便叫人锁了卧房的门,说是再不许人到这边来了。
不许人到这边来,难道他自己今后一直睡书房吗?
葛馨宁觉得他一定是气糊涂了,但她不想再多说什么。
不知谁家的院子里传来一阵爆竹声响,随后是孩子欢笑的声音,葛馨宁才恍然记起,今日是大年初一,热闹的春节才刚刚开了个头。
再往前走,房屋渐渐密集了起来,爆竹声和孩子的欢笑声也便渐渐地密集了起来。
葛馨宁听在耳中,心里越发空落落的。
仿佛自己被摒弃在了这个热闹的世界之外,连旁观的资格都没有。
人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就算是最贫寒的百姓,也有自己的“家”,可她呢?
葛馨宁走累了,在一个避风的屋角坐了下来。
今年春来得晚,虽过了春节,寒风依旧刺骨。
葛馨宁抱着膝盖蜷成一团,只觉寒气渐渐渗透了每一处血管、渗入了骨髓,刺进了心脏……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冷、无一处不痛,相比之下,手臂上的伤处反倒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即使冷到极处,葛馨宁也没有想过回叔父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