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
看见叔父一脸复杂,葛馨宁便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但她只作不知,抿嘴笑问:“叔父这里是遭贼了么?想我叔父一生清贫,这书房里可没有金银珠玉,有的尽是些诗词文章了。想必是雅贼仰慕叔父,进书房来偷一两件墨宝回去收藏吧?”
“唉,你这孩子,到了这步田地,就别费心思逗你这个没用的叔父开心了!”葛从忠坐到当中的太师椅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葛馨宁见屋子里燃了炉子,便叫元哥儿搬了个方凳过去,在炉边坐了。
葛从忠见状便问:“你还是畏寒么?这几日天气尚和暖,照理说不该如此才对。”
元哥儿抢着道:“夫人一向是最怕冷的,去年秋里在刑房冻了一夜,多半是伤了身子,今春又生了一场大病……”
葛从忠原本便极沉重的脸色,闻言越发黑了下来。
葛馨宁见势不妙,忙喝住元哥儿,笑道:“叔父别听丫头胡说,没什么大事。您也知道,我这是那年……落下的病根,天气冷些便懒怠动弹,今年倒比往年好了许多。”
葛从忠叹息着摇了摇头,眯起眼睛细细打量葛馨宁的面容。
葛馨宁霎时紧张起来,忙装作喝茶的样子,铺开宽大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