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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馨宁反复查看了外衫的衣领,发现最多只能遮住血痂而已,那些红痕是无论如何都遮不住的,抬头的时候甚至连肿的地方都能看到。
这样一来,今日在宫中的时候,太后问她的那句话,便一点都不奇怪了。
想到自己竟然“恬不知耻”地带着这样的痕迹在宫中招摇过市,葛馨宁便觉得羞愤欲死。
怜儿终于用发簪从外面拨开门闩闯了进来,看见葛馨宁好端端地坐着,忍不住抱怨起来:“有事没事您说一声,躲在屋子里一声不吭吓唬谁呢?”
葛馨宁揣了一肚子的忧虑,也没心思计较小丫头的几句冷言冷语。
这屋子里的丫头并没有能跟她齐心的,所以她便有什么心事,也只能自己藏着。
太后的那句玩笑似的问话,原来是从此处而起……那么太后会不会因此而对他生出什么疑虑呢?
葛馨宁将怜儿赶了出去,躲进帐中想了很久,还是半点主意也拿不出来。
晚上,小丫头们来报,说是淮南王在此用晚膳,韩五多半要与他把酒夜谈,今夜未必过来了。
葛馨宁一面松了一口气,一面却又藏了几分忧虑,随意吃了几块点心,便算是打发掉了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