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够到,再掩好被子,“大人先摁左边的凸起,再摁右下角的凸起,我就能听见所有的声音了。”
苏暮宇点头,精神却已经有点儿不振,对于第一次受枪伤就在体内留了两颗子弹并穿了一个小孔的人来说,疼痛跟恐惧一样让人想迅速坠入梦乡,忘记现实。苏暮宇确定,在女助理离开之前,他就已经睡着了。
午后的上班时间,有一个漂亮到略显冷漠的姑娘带着一盒蛋糕来到特护病房所在的楼层,礼貌地在护士台询问:“有一位姓廖的老太太在哪个房间呢?”
“你是家属?”小护士抬头。
“她是我外婆。”姑娘长得不算甜美,但是有种具有征服感的美,小护士翻翻记录摇头,“这层没有姓廖的。”
“哦……”她低头看了看手机,“好像我走错了,这是9层?”
“8层。”小护士已经不耐烦。
“对不起!”她小幅度鞠了个躬,顺手把蛋糕放在服务台上,“那我可以在这层用一下卫生间吗?我……”说着,她羞涩地抿了抿嘴,“我例假期,所以……”
小护士懒得理她,但她却又太礼貌太亲切,于是小护士一指走廊尽头:“看见没,坐着一个穿白套头衫的男人那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