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上,从骨头里透出来的痛让苏暮宇了无生意。临走,他还在苏暮宇的脸上踩了一脚:“妈的,让你笑!”
一切都转变得太迅速,苏暮宇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甚至不知道对方怎么就决定扔掉来之不易的人质。他吊着一口气,直到那架带着红色螺旋桨的应急特警飞机落在远处的时候,才呼出去。
黑色特警服。女助理沾血的T恤。她的血?我的血?苏暮宇的眼睛仍然被血色覆盖,看不清世界。道路警灯在变化。天气很冷。那么多人。地平线。白色的纱布。疼。
活着。
波塞冬令
苏暮宇醒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头疼欲裂,苏暮宇觉得床一直在旋转。他试图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了病床上,宽阔柔软的全套束缚带让他想一个等待解剖的惶恐的动物一样完全无助。他的左手插着吊针,右臂包得有之前两个那么粗,微微一动都是钻心的疼。
苏暮宇深呼吸,让更多氧气进入大脑,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之后,世界不再晃动,平静下来。他努力回忆之前的事情,依稀记得自己中了三枪,两枪都在腿上。一种令他毛骨悚然的后怕袭来,他动了动脚趾,发觉自己的两条腿都在——不对,幻肢痛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