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屼冷声道:“放下来吧,你们先退下,我有些话要问过嫌犯。”
看守张神医的官兵再不敢多言,把人手上的锁链解开,悄声退下。张景林身体虚弱,消瘦干枯,两鬓斑白,比几年前憔悴沧桑不少,看着仿佛有些油尽灯枯的模样,燕屼上前把人扶在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师父,您没事吧?婳婳知晓您被抓的事情很担忧,想进来看你的。”
张景林低垂着满头白发的头颅,嗤笑一声,断断续续说道:“我是婳婳的师父,算你哪门子师父。”
“我是婳婳夫君,您是婳婳的师父,自然也唤您一声师父的。”燕屼惯来知晓神医性子,并不在意,“师父此案会有大理寺负责,我自然是想着帮您洗刷冤屈的,还请师父告诉我此案与您可有关系?”他其实早就清楚神医就是南丰灭门案的那位林长莫,眼见神医一声不吭,他叹息一声,“婳婳前几日就知您被抓,这几日不吃不喝的,她希望您能够平安,如果您出事,我不知婳婳会如何的。”
张景林沉默许久才沙哑着声音问:“婳婳过的如何?”
燕屼道:“只有师父您好好的,婳婳才会安心。”
“婳婳……”张景林喃喃喊道,不知是喊姜婳,还是喊那个三十多年前就被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