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流光微动,他掀起车帘,挨坐在车窗边,顾府门口高高挂着的大红灯笼在微风的轻抚下一点点摇曳,终于在车驶离胡同口以后渐渐看不到那一点点红影了。
杜齐修歪在车厢内壁上面,想到她看都不看自己的样子,必然恨透了他。也是,他做出了那种无法挽回的事情。
然而顾云瑶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应该恨他,不应该再来,心里却还记挂着父亲要离开的事,其实顾云瑶除了有一抹艳色以外,还是个好女子。
杜齐修的手指麻麻的,忽而就捏成拳,紧紧捏住,因为这股力量实在是太大了,他的指尖开始发白。杜齐修咬牙慢慢地说道:“我不想走,我不想离开京城,我还要参加春闱。”
好像是喃喃自语,又好像是专门说给杜名远听的话。
杜名远瞪了他一眼。
但被杜齐修突然拽住衣袖:“父亲你听到了吗,我不想走,我还要参加春闱,我还得考取功名,还得当官……还得……”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还得干什么?
当官的本意是为了让其他人钦佩,或者受到敬仰,甚至官拜一品,宏图大志能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机会,除此以外还能有什么?
杜齐修忽然变得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