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人肯站出来。光给方子有什么用?他们连病人都没看一眼。”
“这也怪不得他们。”叶将白道,“能活着,谁愿意死呢?”
“是啊,能活着谁愿意死。”长念捏拳,“可怀渠的人就想死吗?叛贼当诛,百姓何辜?如今只有大夫才有法子救人,可他们没一个愿意去,难道要将怀渠封起来,让里头的人统统等死?”
叶将白不以为然:“陛下认识怀渠那些人?”
“不认识。”
“那他们是数量极多,足以动摇国之根本?”
“……也没有。”
“那陛下在急什么?”叶将白轻笑,“上位者向来是看惯了牺牲的,您的眼光也该放宽些,想一想如何处置能让疫情不扩散、安定民心,而不是纠结那么几百人的生死。”
长念怔愣地抬头看他:“为君者,不是当以民为子?”
“那是《帝王策》里骗鬼的话。”叶将白道,“自古帝王,有几个能把素不相识的百姓当自己亲生儿子的?少收赋税已经是爱民如子,还真要全心全意去对他们不成?天下这么多人,您真要养这么多儿子,养得过来?”
“……”
“您好生养着身子吧。”缓和了语气,叶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