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散,而这两天除了黑灯瞎火不敢冒进的夜晚,她基本没吃过什么东西, 连水都是清晨低矮植物上的朝露。
或许该庆幸,最近潮湿的气候让露水十分充沛,而泥泞的土地让人更难行进,减小了一些她和对方的差距,哪怕这差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别跑!”
怎么可能不跑,身后的敌人还在叫喊着这些没营养的话,哪里难走荆便往哪里闯,撞破一丛又一丛灌木,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被划上细碎的浅痕,但她无暇顾及这些微不足道的疼痛。膝盖上传来不堪重负的痛觉占据她的思维,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突然,脚下的泥泞变成湿滑,荆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不可控制地朝下滚去。
“啊!”短促的惊呼,突然出现的陡坡让荆来不及做任何准备,腿上的伤口让她想要去护,仅存的理智控制着手抱住头部。
天旋地转,根本无法控制自己,随处可见的灌木和湿软的泥土带来一点缓冲,然而林立的树木成了最大的威胁。
荆闷哼一声,腿顺势撞在了一棵粗壮的树干上,身体因为撞击而变向,好在坡度不是很陡,又翻滚了两下终于停了下来。
面色更显苍白,冷汗被痛觉刺激地布满